那牙婆子十分惊讶,上下打量了一番道:
“小子,你此话可当真?”
“自然当真!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”
陈子桑朝着那黄娘子挑眉示威道。
那黄娘子见那野小子故意坏她好事,顿时气急败坏,行至院墙边,抄起地上一把竹叶绑成的长扫帚,朝她挥了了两下,吓唬道。
“你个混小子,看你浑身上下凑不出半两银子,今日还想坏我好事!若在不速速离开,别怪我连你一起打。”
“你管我?你卖给牙婆子了,我怎么不能买了?”
随即,她又调转头, 对蹲在院墙角落的女孩道:
“若我从这牙婆子手中买下你,给我做个婢女,你可愿意?”
那女孩一脸惴惴不安,早被吓愣住了。
见陈子桑问她,圆圆的眼睛含着泪水,也不说话,呆木地点了点头。
那黄娘子一听要在牙婆子手中买下这自己闺女,顿觉自己六两卖给牙婆子亏了,那只正打算往卖身契上签字画押的手也顿住。
“牙婆子,你看我这闺女,还没出家门便有人来买,我六两不卖了,你在加点!”
那牙婆子见她扰乱价格,这黄娘子又反悔,顿时脸色不悦!
这女孩的品相转手卖,也就卖个七八两。
“黄娘子,若你这样,那这丫头我便不买了。她这品相,我去卖给那些大户人家,也只能卖出去七两左右的价格。若你觉得我给少了,那你还是另寻他人吧!”
黄娘子贪婪的眼珠子,在垂肿着细小的眼睛缝里,滴溜溜一转,对着陈子桑道:
“小子,要不你直接在我这里买,我七两卖给你,如何?……”
“牙婆子不买,我也不买。我告辞了……”
陈子桑也作势要走。
那黄娘子左右为难,不想两头落空,东家明日便回来催租!
最后,她只得无奈将心一横,答应六两卖给牙婆子。
见二人签了字,画了押!
陈子桑才上前,牵住那女孩起身,柔声道:
“你叫什么名字?你跟我走,我买你!”
“我叫杏儿!”
那女孩声音小的像蚊子叫,一双眼睛红肿,却不敢生出抗拒,乖巧的跟着她。
她不敢反抗,家中若不卖了她,阿娘留下的弟弟便要露宿街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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